德侑實業有限公司設立於民國92年,憑藉著對複合材料的專業,以獨特的專業技術長期為各大品牌OEM、ODM提供產業全方位服務。

我們每天有1/3的時間需要枕頭先相伴。這也是身體、器官獲得休息的寶貴時刻...偏偏,我們卻很容易因為睡到不適合自己的枕頭,睡得輾轉反側、腰酸背痛,又或還沈浸在白天的煩惱、緊張明早的會議、害怕趕不及早上的飛機等等...讓我們的睡眠不夠優質、不夠快樂、沒有辦法快速入眠。

德行天下創辦人有鑑於過去開發各類生活產品的經驗,便想利用本身所長,結合各類複合材料的特性,投入枕頭開發的行列。

從枕頭模具開發、材料研發、創新製造到整合顧客需求過程中,了解到一款枕頭的製作,除了要解決一般乳膠枕悶熱且不透氣的問題,更要同時兼顧到人體工學的體驗性,創辦人常說:「一個好的枕頭,支撐透氣兼顧,仰睡側睡皆宜,才能每天快樂入眠。」

現在導入石墨烯加工技術,讓枕頭的功能性更上一層樓

石墨烯具有良好的強度、柔韌度、導電導熱等特性。它是目前為導熱係數最高的材料,具有非常好的熱傳導性能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為了替自己身邊重視的人們做好一顆枕頭。不論是在外形,還是在舒適度上都能達到最好的需求,即便現今許多的工廠因成本上的考量,顧了外形,忘了內涵,但德侑實業依然不忘在品質上的「堅持、 執著」。

引進先進的加工技術,就是要給消費者最佳的產品

開發、研究、創新以及對材料的要求是德侑實業開發枕頭的初衷,憑藉獨特的專利技術將極其珍貴的天然乳膠與千垂百練的備長炭完美結合後

創造出獨家環保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乳膠材料,備長炭,石墨烯應用提高到更高的層次。

同時具備防霉、抑菌、透氣、除臭、遠紅外線等五大功效,並榮獲多國發明專利。

生產過程採用專線製造專利乳膠材原料,全自動化生產保證品質與產量穩定,達到品牌客戶的最高要求。

石墨烯枕頭製作開模一條龍:

選材品管

原料調配

成品製造

 

包裝設計

 


若您有枕頭開發構想或是想OEM自己的品牌,歡迎預約現場諮詢,體驗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做製作的枕頭,用最專業MIT精神幫助您打造你的專屬品牌。

德行天下:

地址:427臺中市潭子區雅潭路二段399巷200 -7 號
電話:04-2531-9388
網址:https://www.deryou.com.tw/contact.php

RR1515CEFE15ERFE

一向陽光、活潑、快樂的一營二連三排四班戰士小王,不知何故,近一周來,竟然變得丟三落四、蔫不拉幾的,不是訓練成績不及格,就是理論學習拖后腿,讓各項成績一直位居連隊前列的四班,在連隊綜合排名中,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后倒退,惹得班里的其他戰士直沖他翻白眼。   這事,讓善于察言觀色、洞察本排戰士思想動態的三排長捕捉到了信息。晚飯后,受三排長的委托,四班長把小王約到團炮場西南角的大楊樹下談心。   “怎么搞的,這段時間你咋有些迷迷糊糊、魂不守舍的?”班長直奔話題。   “我心里煩的狠。”小王低著頭,小聲咕噥道。   “是不是想家了?”班長關切地問道。   “你咋知道的?”原本低著頭的小王,猛的抬起頭,兩眼熱切地望著班長的臉,他對班長一下子看透自己的心思,感覺有些吃驚。   “我咋能不知道呢?我也是從新兵一步一步熬過來的,你現在的情形,和我當新兵時一樣,我能不明白你的心思嗎?”班長動情地說,“這幾天晚上,你常在夢里喊著爸媽,我都聽得真真切切的,是不是家里發生什么事了?”   “班長,實話和你說吧,前幾天,我媽媽來信說,我爸因阻止鄰居強占我家的宅基地,被鄰居打傷住院,不知道現在是個啥樣子,我想請假回去看看。”小王一邊說,一邊哽咽著。   “啊!家里發生這么大的事,你咋不早點說呢?回去后,我立馬向排長匯報。”班長摟著小王顫抖的肩頭,輕輕用手擦掉他眼角的淚水,急忙安慰著小王。   他知道,論服役時間,從前年入伍到現在,算起來小王到部隊已經二年多了,應該有探親假了;論工作,小王是連隊的訓練尖子、理論學習標兵,他尊重領導,團結同志,公差、勤務搶著干,受到全連官兵的交口稱贊。也因軍事訓練成績顯著,先后獲得過營嘉獎、團嘉獎各一次,在營里、團里都小有名氣。   他也知道,臨近春節,連里士兵走馬燈似的休假,使連隊的站崗、放哨、公差、勤務等工作,人員顯得非常緊張,不知道還有沒有休假的名額。但是,為維護軍人、軍屬的合法權益不受侵害,確保軍人的思想穩定,部隊出臺了相關規定,像小王家這種情況,連、營、團一定會高度重視,給小王批假是在情理之中。   怎么幫小王把思想疙瘩解開呢?班長若有所思的向遠處的首山山頭眺望著。   順著班長的目光,小王看到首山山頭上長滿了參差不齊的落葉松,那光禿禿的樹梢,在寒風里搖曳著,“嗚嗚”的嘶叫著,是那么的低沉,甚至還有些凄涼,極像遠在家鄉父母的呼喚聲。   觸景傷情,小王的淚水骨碌碌地從眼角滾落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看著小王傷心的樣子,班長心里也酸溜溜的。自從三年前小王分到四班后,幾年來,小王和他,無論是專業訓練,還是班級管理,兩個人配合的非常默契,從剛開始的上下級關系,逐漸變成了兄弟般的情宜。而今,小王遇到了難處,作為班長,他豈能坐視不管?   “看來只能這樣了。”班長收回了遠眺首山的目光,滿有信心地說道。   “怎么樣啊?”小王一頭霧水地問道。   “找副連長請假去啊!”班長認真地說,“一會回去,我就去找排長,讓排長先和副連長匯報一下你家的實際情況,之后,你再去找副連長請假。”   是啊,連長去四川甘孜接新兵,指導員因妻子難產,回黑龍江七臺河茄子河區老家休假,連首長就剩副連長一個人在家,不找他,還能找誰?   “能行嗎?”小王聽了班長的話,心里泛起了嘀咕。他聽有些戰友在私下議論,自從連長、指導員離開連隊后,副連長大權在握,經常把“主管不在我是天,兩瓶酒,一條煙,給你報假20天”的話掛在嘴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見小王有些遲疑,班長像是批評,又像是鼓勵:“你不去主動找領導匯報思想,難道還讓領導找你不成啊?”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   第二天中午,按照班長的交代,小王從老鄉處借了十元錢,到軍人服務社買了一盒紅塔山香煙,忐忐忑忑地來到副連長辦公室門前。   “報告!”   “進來!”   小王輕輕推開副連長辦公室的門,只見副連長正坐在辦公桌前,吞云吐霧地吸著煙。   “啪!”小王干凈利索地敬了個軍禮,筆直地站在副連長的面前。   “有事嗎?”副連長笑容可掬地問道。   “報告副連長,我想休假。”小王見副連長詢問,連忙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并把那盒紅塔山香煙恭恭敬敬地放在副連長的辦公桌上。   “休假啊!”副連長側轉過身子,拉長聲音問到。   “是!我爸住院了!”   “你的情況,三排長已經向我匯報了。”副連長沖小王笑了笑,把那盒紅塔山煙向桌子里面推了推。   “不過,現在有些難度。按團軍務股制定的士兵休假計劃,我們連的休假名額已經滿了,正常渠道是報不了假的,但以你突出的工作表現和家庭實際情況,我還可以想想別的辦法。”副連長一邊說著,一邊意味深長伸開他右手的五個指頭,漫不經心地、一遍又一遍地敲著桌子,一邊用眼光在小王的臉上上下下掃視了幾遍。   “謝謝副連長!”聽副連長一說,小王心中暗喜,看來,自己休假的事有希望了。   從副連長的話語和表情上,小王判斷出,自己聽到的那些議論,看來是空穴來風,是不符合實際的。他為誤解了副連長而感到不安。   但讓他迷惑的是,副連長五指輕拍桌子的舉動,還有那意味深長的目光,讓他有些費解,只能木然地看著副連長的手,在辦公桌上反復的輕拍著,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要不這樣吧,”見小王沒有反應,副連長舉起右手,捏成“OK”的樣子,用那捏在一起的拇指和食指尖,在頭上蹭來蹭去,嘴里“咝咝”地吸著涼氣,向上伸著的三個手指頭,是那么的顯眼。他微揚著下巴,依然似笑非笑地望著小王。   副連長見狀,原本寫滿笑意的臉,一下子由晴轉陰,像那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陰沉沉的,那撓頭的手指頭,從頭頂移到辦公桌上,也由“OK”狀變成了由食指和中指組成的剪刀狀,并極不耐煩的在辦公桌上重重地敲擊著。   “究竟讓不讓休假啊?”小王見副連長欲言又止,心里“噗哩楞咚”的直跳,就像裝了十五個吊桶一樣,七上八下的,額頭上不知不覺地冒出一層汗珠來。   他想問,卻又不敢問,嘴巴張了幾張,還是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從五個指頭輕拍桌子,到三個指頭撓頭,再到兩個指頭敲桌子,副連長一系列的動作,讓小王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實在不知道副連長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他只能挺胸收腹,筆直地站在副連長面前,一口氣分成兩口氣往外出,生怕自己粗重的氣息驚擾了副連長。   過了幾分鐘,副連長見小王依然無動于衷,便面帶慍色地說:“去,去,去,我還有事,休假的事以后再說吧。”說吧,極不耐煩地轉過身去,自顧自地吸著煙,不再理會小王了。   小王一下子傻了眼,副連長的逐客令來得也太突然了,像暴風驟雨,像平地滾雷,這讓他始料不及,更是羞愧難當。   小王想哭、想喊,他感到委屈,感到傷心,委屈的淚水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轉著圈。他默默地從副連長辦公室走了出來。他始終都沒有弄明白,副連長的態度,前前后后,為什么發生這么大的變化呢?   班長見小王垂頭喪氣地回到宿舍里,心里“咯噔”了一下,連忙問道:“副連長咋說的?”   小王沮喪搖了搖頭:“啥也沒說。”   “不會吧?”班長疑惑地說,“昨晚,我就把你的情況匯報給排長,排長二話沒說,就去找副連長了。”   “他一會兒伸開五個手指頭拍桌子,一會把手弄成OK樣在頭上撓著,一會兒又變成剪刀狀敲著桌子,整得我云里霧里的,”小王委屈地說。   “哎呀,你這個榆木疙瘩腦子,人家價碼一降再降,你咋不省(xing)事哩?”班長垂首頓足道。   “什么價碼?你說的話我咋聽不懂哩?”小王瞪著兩眼,一臉茫然地看著班長。   “你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你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嗎?”班長生氣地看著他。   “我是真不懂啊!你就別玩深沉了,快告訴我吧!我都快急死了!”小王向班長懇求著。   “你呀!說你啥好呢?你純粹是大球的弟弟----二球一個。這段時間,在咱們連里,這可是早已公開的秘密啦,你咋就不知道呢?他五個指頭輕拍桌子,意思是要你拿五百;三個指頭撓頭,是由五百降到三百;兩個指頭用力敲桌子,意思是由三百再降到二百,而且是沒有再商量的余地了。完了,完了,徹底完了!我看呀,你這個假,是修不成嘍!”班長不無嘆息地說。   聽班長一說,小王恍然大悟,一邊用手扇著自己的臉,一邊懊惱地說:“我真夠二(東北話,傻)的啊!腦袋純粹是讓驢踢了!”   三天后,小王滿懷信心的再次來到副連長的辦公室前。   他剛想喊報告,辦公室的門卻突然打開,一個中校、一個少校,一臉嚴肅地從屋子里面走出來,唬得小王趕緊向后面退了幾步,右腳跟快速地向左腳跟靠去,“啪”地一聲,向兩位首長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并高聲喊道:“首長好!”兩位首長沖他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向樓梯口走去。   小王認得,少校是營教導員,中校是團里的政治部主任,他們經常給戰士上政治思想課,尤其是政治部主任,他講的理想信念、愛軍習武、尊干愛兵、遵紀守法的課非常精彩,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全團官兵都喜歡聽他講課。   副連長呢,垂頭喪氣、惶恐不安地跟在兩個首長的后面,匆匆忙忙下樓而去。   一旁的小王,清清楚楚地看到,副連長的衣服后面,濕了一大片。   一周后,二連發生了兩件轟動全團的大事:一件事是副連長因吃、拿、卡、要,在主持連隊工作期間索賄受賄,受到團黨委黨內記大過處分,并且在全團干部作風紀律整頓大會上做深刻檢查;一件事是團軍務股特批了小王的探親假,并由團政治處出具公函,在軍務股李參謀的陪同下,小王如愿以償地回到了闊別三年的家鄉。   作者簡介:立志軍營16載,鍛煉出剛直不阿的秉性,把愛和情寄予字里行間,跋涉在詩與文的山間小路,一顆寂寞的心似一葉小舟漂泊在茫茫的大海。 +10我喜歡

村里路面全部硬化是近幾年的事,我們莊通往縣城公路的路早在九十年代就硬化了,人稱臺灣路,還有人稱資本主義路。陰雨天當別莊的人經過時總這么說。邊說邊瞟一眼路邊地頭一座水泥圈圍著的墳頭和矗立的碑。那是大牙的墳。碑和路是他的兒子修的。當然他是不知道的。   我出生在70年代,對大集體還有印象。莊前面是一塊生產隊的菜園。現在已經化成新宅基地住上了人家,包括我家。當初管理菜園的是一個個高相貌堂堂魁梧的人,他鑲了兩個門牙,人們叫他“大牙”。小時一個夏天和小伙伴們“跳江”,遠遠跑向河跳下來,上來再跳,你來我往,如此反復,玩得盡興。他剛跳下去,一個伙伴正從水底往上竄,頭頂掉了他的兩個門牙,鮮血染紅了河水。一個捂嘴叫“我的牙呀”,一個抱頭叫“我的頭呀”。也有人叫他“菜把”。至于他的大名已被遺忘,幾乎無人知道也無人叫。他常在園里埋頭忙碌,園子旁邊有一個草棚,晚上就住在那里。園里各種蔬菜,各色的花五顏六色,西紅柿,菜瓜,還有翩翩起舞的蝴蝶蜻蜓蜜蜂,鳴叫的知了,嘰喳的鳥雀,吸引著我們這些孩童。可是他不允許小孩子們進,倒在沒人時允許我進去。大概是我沒喊過他外號,按輩分應該叫他大伯,雖然也沒怎么叫過,也或許是他叫我幫忙我沒拒絕,比如分菜時總是剩下最后一份遲遲沒人拿。他叫我:“你送過去。”他說的送過去就是送到他的家,家里不是他的女人嗎?我叫她“大娘”。他們不是一家人嗎?但他很少回去。我把菜送去,大娘不冷不冷并不領情,不過也央我:“把飯給那個人送去。”小伙伴嫉妒叫我狗腿子,跑腿的。我好奇問隊里的保管,保管也是個單身,保管笑笑:“童養媳。”為啥不在一起?保管意味深長一笑:“他當兵時叫女特務強奸了,回來女人不跟他睡。”只聽說男的強奸女的,沒聽說女的強奸男的。似懂非懂,再問,保管神秘笑笑不肯說了。   東聽一點,西聽一點,雖有出入自相矛盾,但多少知道大牙的身世經歷。大牙一家和莊里許多人家一樣都是船民,撐船攥了一點錢,買了幾畝地,慢慢就上岸了。他父親有一個朋友在一個月黑風大的夜晚,沉船遇難,女人想把女兒賣掉再嫁,他父親就把女孩留在家。女孩小他小一歲,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同玩耍一同長大。那年他十八歲,她十七歲,他一表人才,她也長成了一個俏麗的大姑娘了。是當閨女嫁,還是娶了當兒媳,父母暗暗嘀咕,一直沒達成共識。一則兩個孩子年紀都還小,二則當兒媳怕人說閑話。再等等,要是能娶一個品行相貌不次于她的兒媳,就當閨女,找不到,就當兒媳,所以就稀里糊涂拖著。而大牙早就喜歡上了,做夢就想她當自己的媳婦。一次大牙從外頭跳水回來,見姑娘一個人在磨坊推磨。心里一顫,問:“爹哩?”“到茶館喝茶去了。”“媽哩?”“摘菜去了。”沒想到他這么多話,姑娘心里暗笑,抿了抿嘴,撥了撥額前的劉海。“你一個人也不嫌累。”說著上來幫她推。一長大,他們就很少獨自相處,心不由得跳得慌。姑娘散發著幽幽的體香,使得他鼻子發癢。看到姑娘屁股渾圓地翹著,隆起的胸部如發的面團,像過年時才吃的白饃。推磨時胸部一動,令他呼吸急促。已經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了,爺爺十七歲就有了父親,父親十九歲就有了他,一點也不考慮他。近水樓臺,家里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引逗人,沒有就算了,好像掛一塊肉,吊起胃口,好像爹媽還想當閨女嫁。天有些熱,他后背沁出了汗,家里還沒回來人。大牙蠢蠢欲動,吞咽著唾沫。四周靜得很,偶爾聽到幾聲雞叫,有些喘不過來氣,神使鬼差從后面抱住了姑娘,兩手不知怎的落在了胸前兩個柔軟的肉包。姑娘嚇得花枝驚顫,極力掙扎。又羞又惱:“你流氓,看回來不告訴爹媽。”掙脫跑到屋里嚶嚶哭。他清醒過來,意識到闖禍了,嚇得跑出去了。爹媽回來發現氣氛不對,一問,姑娘說是哥欺負她了。爹暴跳如雷,罵大牙不成器,看不把龜孫的腿打斷。大牙自小怕爹,不敢回家,跑到河邊,看見一條船經過,招呼了一聲停下,跳上走了。出了省,船泊到一個集鎮,身上沒有錢,遇到一支部隊招兵,報名就當了兵。   那時民國二十八年。他當的是國民黨兵,李宗仁的部隊。李宗仁的名聲很響,打過臺兒莊。可是他參加的部隊軍紀不見得有多好,士兵們吃喝嫖賭,搶劫擾民的事時有發生。有次在排長的帶領下到一個村子里找吃的。他還沒那么十惡不赦,發現一家貧窮的人家并沒啥東西,有一個沒錢醫治躺在床上的兒子,一個面黃肌瘦沒長開臉的姑娘。他看不過去說,我有一塊銀元,給你一半,你找我一半。可那家一文錢也沒有,借也借不來,說出的話不好意思收回來,只好把那塊銀元全部留下。   在他當國民黨兵的時光里,幾乎沒打啥打仗,基本上避敵鋒芒,能跑就跑,沒辦法才抵抗一陣。他自豪的是曾殺死一個日本兵,但說起來也丟人。一股日本兵追著他們的隊伍,擺脫不掉發生了一場戰斗。一個日本兵沖到他面前,他個高,日本兵個矮粗壯,可日本兵兇神惡煞瞪著雙眼惡狠狠向他撲來,一下子把他撂倒,騎在他身上掐著他脖子。幾乎窒息時,他手抓到一把沙土,扔到鬼子臉上。沙子迷住了鬼子的眼睛,鬼子一松手,他一骨碌爬起,拿起上了刺刀的槍一槍刺死了鬼子。部隊已經潰逃,他拎著槍在荒山野嶺逃竄,不幸被一支游擊隊俘虜。那是共產黨的游擊隊,這樣他參加了八路軍。他有他的光輝經歷,他的部隊屬于聶榮臻的,他也算老革命,據說參加過整風運動。對于從國民黨過來的他來說,是調查的對象。他沒說因調戲家里的童養媳跑出來當兵,只說被抓壯丁的。當然他也講了殺死鬼子的過程,雖不算輝煌,但也得到了上級的獎賞,他認得的幾個字還是在八路軍部隊學的。后又入了黨,當抗日戰爭結束時已經是一個營長了。   因為他當過兵,下雨的時候冬天夜長時莊里的人喜歡聚在他的草棚說閑話,看了戰斗片比如《地雷戰》、《地道戰》、《小兵張嘎》,喜歡到他那里議論。我曾想,我要生活在那時候多好啊,我也能成為張嘎一樣的小英雄。人們坐滿了他的床,坐了他僅有的幾個小凳子,他只有蹲在地上,“啪哧啪哧”吸著旱煙,“咔咔”吐著痰,沉默不語,至多微微一笑。當人們不說時,他才慢慢說,鬼子不是好打的,我一共打死不到八個鬼子。要說這也了不起,加上國民黨部隊,一人消滅一個,兩人消滅一個,三人消滅一個,也能把鬼子打敗。理是這個理,往往沒等舉起槍,鬼子的炮彈就把中國軍隊炸死了。只有熬拖躲藏,逮住機會偷偷啃他一口,殺死他一個,不然咋打了八年,蘇聯才了不起,幾天就把關東軍打垮了。   另一個生產隊也有一個人當過兵,他是抓壯丁抓去的,屬于廖耀湘部隊,東北戰場被解放軍俘虜過來。有時問大牙討要些煙葉,和大牙談一會。我曾問他:“你們打仗時怕不怕共產黨?”他說:“不怕,我們武器好,炮彈一轟,重機槍突突響,共產黨抗不住火。”“咋被打敗了?”“還不是國民黨無能。”“你見過廖耀湘嗎,見過,可是不敢看。”“共產黨最大的官你見過沒?”“分不出,有幾個共產黨大官走過,有人說,有林彪。光憑衣服看不出。”我說共產黨官民平等,他笑了:“我被俘后,怕我們串聯逃跑,分散在各班,班上幾個人都監視我,專叫我扛收繳的重機槍。”大牙“撲哧”一聲也笑了,磕了磕煙袋鍋里的煙灰,慢聲細語講了他在部隊的情況:比如明天打一個地方,晚上各班開會,定任務樹目標。你打算打死幾個敵人,繳幾條槍。誰第一個發言就倒霉,后定的比第一個高。戰斗結束,沒完成的就要挨批。有的死了,把死者的戰績冒領也常有。   看了《南征北戰》人們照例在他的草棚談論。解放戰爭,一野難,二野苦,三野壯,四野傲,大牙所在的部隊戰果不行,也沒排成第五野戰軍。解放戰爭開始,他參加了大同淶水之戰,可以說是敗仗。他帶著他的部隊在一個不出名的戰斗中也失利了。最后打得彈盡糧絕,部隊也只剩下連他在內的十個人。敵人一窩蜂沖上來。“營長怎么辦?”一個戰士問。是呀怎么辦?像八女投江?沒有河,像狼牙山五壯士跳崖?沒有山崖。自殺,沒有手榴彈,也沒有子彈。拼刺刀,幾個不同程度都有傷,他胳膊也中了一槍沖不上去,他們也都筋疲力盡。他做出了個愚蠢的決定:“咱們攙扶著排成一排走向敵人,等敵人掃一排子子彈咱們都犧牲,寧死不做俘虜。”看似視死如歸,壯烈壯舉,但敵人并沒有成全他們,圍上來沒有放槍,他們被俘了。   被俘后他們被關押在縣城的一個監獄里。敵人要他們投降,他們當然不投降。不但不給他們治傷,還折磨他們。他們互相鼓勵著,堅持著。開始他叮囑他們,都是一般士兵,干部都犧牲了。可是不小心一個戰士叫了一聲營長,他的身份暴露了,被單獨關在一處,并且給他治傷,依舊勸他投降。后來審訊他的是一個女獄警警官,中統特務。女特務和家里的那個一樣漂亮。本來一直打仗男多女少,女的解放軍里只有文工團戰地醫院里有。女特務穿著筆挺的呢子軍服,腳蹬馬靴顯得亭亭玉立,英姿颯颯,比解放軍的寬松粗布軍服好看多了。女特務問了他的姓名籍貫,結婚了沒有。他近三十,按八路軍的結婚條件,他還不夠級別。解放戰爭開始,他們一直被動,哪有時間考慮這事。可是作為一個男人哪有不想的。家里的不知怎么啦,一定被當做閨女嫁了。他曾救過戰斗間隙文工團到他們營慰問演出的一個女演員的命。開始喜歡上了他,見了幾次面,可是她最終嫁給了一個師長。他只有失望的份。   外面戰火紛飛,炮聲隆隆,他和女特務爭論著各自的黨。他說他也當過國民黨,還說投降都沒好下場,元老張國燾投降了,還不如在共產黨有影響。不過他也承認共產黨也有不平等,比如他喜歡的那個演員,憑什么不嫁給他,不還是他的官小?具體的細節誰也不知道。人們有許多版本。曾聽莊里有的說特務用美人計迷惑他,有的說特務也厭倦了打打殺殺,愛上了他。確實大牙長得高大英俊,樣子很帥。我小時時聽莊里一個人描述道,女特務喜歡上他,把他綁在刑具的床上,引誘他,在他的身上摩挲。女特務看他有反應后,就上了上去,強奸了他。添油加醋,聽者血脈噴張。一個版本是他假意屈從,想利用她放了他和他的戰友,沒想到把握不住,弄假成真,做了男女之事。   戰局在繼續著,形勢越來越對國民黨不利。國民黨一看大勢已去,紛紛逃離。當解放軍解放了縣城打開監獄時,已經死了兩個,沒死的幾個傷痕累累,舊傷還未痊愈。而大牙與他們都不一樣,也還被捆綁著,但大牙的傷是新傷。據又一個版本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女特務鄙夷國民黨的驕奢淫逸,深深依戀上了他,女特務臨走時,要他一同走,說她有許多金條,他們可以脫離黨派,遠走高飛,到海外。大牙拒絕了。女特務惱羞成怒,把他痛打一頓。有人說苦肉計打他是為了保護他。   反正大牙被解救后,忌諱莫深,閃爍其詞無法說清這一段經歷,疑點有很多,再加上和別的戰友不一樣。好在沒對黨造成危害,但再也不適合繼續留在部隊,轉業回了老家。   離開家鄉十多年,果然物是人非,父母因病已死。只想著姑娘已經出嫁,沒想到還在,已經成了近三十的老姑娘。他不辭而別后,父母確實想把她當做閨女嫁掉,并說不知還在不在世,但她死活不肯,說要等著他,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父母也不知道他到底把她怎么了,也認為做了男女之事。   她確實不想離去,不說養父母的養育收留之恩,其實她也喜歡他,怨自己,要是不那么矯情,好言相勸,由父母做主,她心甘情愿會嫁給他的,多少個時日,默默回憶著那驚心動魄的一瞬間,心里是多么歡喜,陶醉,向往。等了十幾年,也覺得兵荒馬亂恐怕不在人世,她媽,親叔叔也來勸她再嫁,她惱怒媽叔叔從沒收留關心過她,不但不聽,更不認他們。時常幻想著有一天從天而降,像戲曲金榜題名的才人佳人一樣團圓。等啊等,卻等回了一個有污點的人。她已經默許莊里人叫他大嫂,大牙屋里人。家是他的家,沒法趕人家。允許他吃住,可不和他住一屋,也不理他。無奈他在菜園搭了一個棚。   大集體解散后,菜園批了宅基地,他只好回去。以前幾十年的房子幾乎倒塌,他請人扒了重蓋了兩間,一間女人住,一間當灶火。他在院子一邊角落里又蓋了一間草棚自己住。女人做好飯吃后離開,他才進去吃。   九十年代,大牙得了肺氣腫,病懨懨躺在床上,床邊放著吐痰的盆子。吃飯由女人端來,痰盂也由女人倒。我偶爾也到他的屋里坐坐,他沒錢抓藥,吃些偏方。聽到他自言自語說道女人是道過不去的坎。終于在一天夜里死去,女人癱坐在地上雙手拍地哭得驚天動地:“你個天殺的,你個天殺的坑了我一輩子,誰說不跟你過,不跟你過我守這么多年做啥。我啥時插過門,不怕叫狼叼走,你個狼心狗肺,我還能不要臉,死皮賴臉,跟婊子一個樣?”   一年后女人也死了。他們沒兒沒女,一年到頭也沒人給他們添過墳,燒過紙。   又過了兩年,一個冬天,人們在村頭曬著太陽,籠著手拉呱著瞎話,遠遠望見一輛黑色的轎車駛來。土路坑洼不平,后面揚起一道灰塵。大伙不言語了,都直盯著車,不知道這車從哪來,到誰家。車子到人們面前停下。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向人們打聽一個白書衡的人。許多人都說不知。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顫巍巍走過來,又上前問。老人說:“是不是大牙,大牙大名就叫白書衡。死幾年了。”這是從車上下來一個貴婦人,保養得很好,一看就知道以前是個美人。人們圍得越來越多,都來看稀奇。人們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男子,驚奇地發現,中年男子幾乎和大牙一模一樣,那個頭那長相。他們買了鞭炮買了火紙,在人們的指引下走向大牙的墳。那里有四個墳,分別是他的父母,他的,說到最后一個,不知怎的一個人說:“這是他爹媽收養的老姑娘,一輩子沒嫁人。”女的泣不成聲,男的撲通一跪,叫一聲:“爸,我和媽看你來了。”   于是便有了修建的墳,立的碑,又有了那條臺灣路。   作者簡介:白河,新野一文友 +10我喜歡

你的酒窩里沒有酒,我卻醉的像條狗。——題記   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腦海里總是會一遍一遍的浮現你微笑的樣子。也忘記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了你。或許,是在那年夏天,校園池塘的荷花開的清新脫俗的時候。也或許,是在校園充斥濃濃離別氣息的七月,你對我說:我好像喜歡你了。   那年夏天,最開心的事情莫過于和你一起聽著音樂,聊著平日里的一些瑣事,聊著各自的夢想,聊著我們各自的過去,卻從未聊到我們一起的未來。   最終我們并沒有在一起。就這樣,我背上行囊離開我生活許久的地方。你留在了原地,我們天各一方。   劇情,可能很狗血。我從未想過,我會真正的喜歡上一個人。畢業之后,我們的聯系越來越少。甚至到后來,他找了一個新女友,可交往了不久就分手了。我問過他原因,為什么就這樣分手了。他只是對我微笑,轉移了話題。   都說青春不留遺憾,所以我也沒有給自己留下遺憾,我曾經借著淡淡的酒勁,和他說做我男朋友好不好,他笑了,很干脆拒絕了我。(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其實,現在想來當時的自己挺傻的。不過從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后悔為了遇見他,特地在他上課的路上假裝遇到。不后悔炎熱的夏天,頂著大大的太陽去買一杯冰冰的拉茶,送到他的手上,假裝是順路帶給他的。青春里做的這些傻事,想起來都會笑。   后來,我在他的一篇文章上看到了一句話:曾經,在我的世界里,愛情就像是旅行。旅行中你可以去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風景,遇見傾心之地就會停下來小住。看夠此處景致,就收拾行李向下一處出發。   原來我只不過是你當年欣賞的一片風景而已。   可你卻不知道,你的樣子在我的景點里早已扎根駐地。   最難過的一段時間,我試圖用酒精來麻醉自己,來掩飾心底的情感,可是后來發現都無濟于事。我們都是天蝎座,有著同樣傲嬌的性格。從來不會放下自己的架子主動聯系對方,久而久之,我們也就漸漸的再也沒了聯系。我想起微博里看大一句話:很想和你聊天,可是上次對話框里最后的發言人是我自己。(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在實習的時候,疲憊的時候我很想拿起手機和他聊上幾句。可是,卻擺脫不了自己的自尊。在愛情的面前,或許,自尊只不過是個及其廉價的東西。   一年之后,我再次和朋友說起這個事情,朋友說,其實你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喜歡他。你只不過是喜歡了一個和你有思想共鳴的人罷了。往往這種人,是永遠做不成情侶,只能做朋友的人。或許她說的沒錯,我們冥冥之中就注定是朋友。   青春,誰都有過一段或深或淺的暗戀,亦或是明戀。這時候的愛情是最為純真無暇,覺得遠遠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就很滿足了。   冬天來了,我把自己所有的心緒深深的埋在了心底,全心全意的投入了工作中。我記得我和他說過,我不喜歡孤獨,不喜歡一個人吃飯,不喜歡黑夜。時光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想法,我開始習慣一個人上班,一個人下班。一個人坐在角落里,默默地邊看手機邊吃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喜歡聽廣播,喜歡廣播里面那渾厚磁性的聲音訴說著一個個動人的故事。   我發現,我開始沒有那么想你了。終究這份不深不淺的情意還是抵不過歲月的消磨。我開始不去看他的動態,或許是看到了也只是淡然的一掃而過。我感覺,時光給我添上一點成熟。再次遇見你的時候,我沒有滿懷歡喜,也沒有像以往一樣,激動地跑去擁抱你。下次,再遇見,可能我會輕松淡然地和你說: 好久不見,過得還好嗎?   歲月變遷,我早已把你的名字寫在時光里,隨著歲月的流失稍縱即逝。 +10我喜歡

arrow
arrow

    i64he3c5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